太多与刺激感官的东西(音乐便是刺激感官最强烈的)接触,会不知不觉失去身心平衡。你既憧憬希腊精神,为何不学学古希腊人的榜样呢?你既热爱陶潜、李白,为什么不试试去体会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境界(实地体会)呢?你既从小熟读克利斯朵夫,总不致忘了克利斯朵夫与大自然的关系吧?还有造型艺术,别以家中挂的一些为满足,干吗不上大英博物馆去流连一下呢?大概你会回答我说没有时间,做了这样就得放弃那样。可是暑假中比较空闲,难道去一两次郊外与美术馆也抽不出时间吗?只要你有兴致,便是不在假中,也可能特意上美术馆,在心爱的一两幅画前面呆上一刻钟半小时。
傅雷《傅雷家书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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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抱着满腔愉快的心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我日夜盼望的那么一天终于到来,爸爸的问题解决了,已于九月三十日报上发表(就是“摘掉帽子”)。爸爸是一九五八年四月底戴上右派帽子的,他是文艺界中最后一个,当时阿敏就要告诉你,我们怕刺激你,立即去信阻止,所以你大概有些不清不楚。这完全是党的宽大以及他数十年如一日的辛勤工作的结果,但他自己认为谈不上什么自我改造。他认为本来“戴帽子”与“摘帽子”都是他们的事,与他无关。
朱梅馥《傅雷家书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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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61年9月的信件。想着几年后的遭遇,确实精神上会扛不住彻底崩溃啊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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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国人民的饮食习惯倘不逐渐改变,不用油脂和蛋白、肉类来代替大量的淀粉,光靠谷类增产还是有困难。吾国人口多,生育率高,消耗淀粉(米、麦、高粱及一切杂粮)的总量大得惊人,以绝大部分的可耕地种谷类所能供应人的热量(即卡路里),远不如少量面积种油脂作物所能供应人的热量为多。在经济核算上,在国民健康观点上,油脂的价值远过于谷类。我们工农阶级的食物,油脂与淀粉质消耗的比例,正好和西欧工农在这两类上的比例相反。结果我们的胃撑得很大,到相当年纪又容易下垂,所得营养却少得可怜——但要改变大家几千年来多吃谷类的习惯大不容易,至少也要一两代才能解决。同时增加油脂作物和畜牧生产也是件大事。
傅雷《傅雷家书》
东方的智慧、明哲、超脱,要是能与西方的活力、热情、大无畏的精神融合起来,人类可能看到另一种新文化出现。
傅雷《傅雷家书》
理财有方法,有系统,并不与重视物质有必然的联系,而只是为了不吃物质的亏而采取的预防措施;正如日常生活有规律,并非求生活刻板枯燥,而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,节省更多的精力来做些有用的事,读些有益的书,总之是为了更完美的享受人生。
傅雷《傅雷家书》
便是目不识丁的农夫也有出神的经验,虽时间不过一刹那,其实即是无我或物我两忘的心境。
傅雷《傅雷家书》
“那篇《微神》,如今认为太雕琢,过分刻画,变得纤巧,反而贫弱了。一切艺术品都忌做作,最美的字句都要出之自然,好像天衣无缝,才经得起时间考验而能传世久远。”
所以,譬如什么《自在独行》
音乐是时间的艺术,表达的又是流动性最大的emotion,往往稍纵即逝——不幸,生在二十世纪的人,头脑装满了多多少少的东西,世界上又有多多少少东西时时刻刻逼你注意;
傅雷《傅雷家书》
中华民族从古以来不追求自我扩张,从来不把人看做高于一切,在哲学文艺方面的表现都反映出人在 自然界中与万物占着一个比例较为恰当的地位,而非绝对统治万物、奴役万物的主宰。因此我们的苦闷,基本上比西方人为少为小;因为苦闷的强弱原是随欲望与野心的大小而转移的。农业社会的人比工业社会的人享受差得多,因此欲望也小得多。况中国古代素来以不滞于物,不为物役为最主要的人生哲学。并非我们没有守财奴,但比起莫里哀与巴尔扎克笔下的守财奴与野心家来,就小巫见大巫了。中华民族多数是性情中正和平、淡泊、朴实,比西方人容易满足。
傅雷《傅雷家书》
莫罗阿:一、《恋爱与牺牲》二、《人生五大问题》 (两本都是格拉塞版)
巴尔扎克:一、《两个新嫁娘的回忆》 二、《奥诺丽纳》(通常与另两个故事合成一集,即《夏倍上校》与《禁治产》)
傅雷对儿媳的荐书。
傅雷《傅雷家书》
2021-01-15